第60章 凶兽拦路
高耸巍峨的山峰之下,众人在山脚下犹如蝼蚁一般渺小卑微。还未曾登山便是能看见山顶之上一座黑色的通天之塔耸立着,直插云霄以众人目力竟是无法看清这黑塔究竟有多高。
众人深呼一口气后朝着山顶攀爬而去,这山峰之高足有几千丈,没有小半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登顶。
一个时辰后众人止步在一处断崖之前。这山峰十分奇怪,冥冥中形成了一条路线,若是不按照它的路线前行,便无法向上攀爬,这里依旧被禁空大阵笼罩着除了一步一步前行别无他法。
断崖隔断了前方之路,在断崖对面是一片湖泊,湖水清澈,微风吹过起了阵阵涟漪。
这断崖深不见底,可宽度不过一丈左右,随便轻轻一跃就能越过去,令众人停滞不前的原因是那湖水中有六只鳄鱼样的凶兽,头颅浮在水面上,长着血盆大口,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对面的众人。
这些鳄鱼般的凶兽浑身散发着凶焰,身躯之上的鳞片更是冒着寒光,坚硬无比,气息比大部分弟子都要强悍许多!
“这些凶兽不好对付,皮糙肉厚想要灭杀很难。”叶梦沉吟片刻说道。
紫衣少女想了想说道:“这些凶兽我们没必要将其击杀,只要逼退它们即可。”
缓了缓又接着道:“但这些凶兽明显防御惊人没有半步归一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破开它的防御,不如我们各自出手对付一只可好?”
她的目光看了看邓彪,王胜和负剑男子。
邓彪轻哼一声道:“我自是没有问题,可有击退这凶兽实力的一共只有五人而已,还剩一只怎么办。”
这些凶兽极为难缠以他们半步归一的修为都要与之纠缠许久才有可能成功将其打退,而其他人联手的话,因为攻击太弱,连凶兽的防御都无法破开,到时候凶兽反扑定有死伤。
叶梦皱眉思索着对策,片刻后她有了决断正要说话,却见叶溟站出来一步开口说道:“还有一只就交给我吧,只是击退而已,不难。”
叶溟脸色平静,风轻云淡,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其他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看着他,一脸的震惊。
“就凭你,也想击退那凶兽?”邓彪神情戏谑,眼中满是讥讽,大笑着道。
王胜嘴角挂着不屑,摇摇头道:“师姐,你带来着小子还真是不怕死,什么活都敢揽。”
其他人也是满脸的不信,虽然之前叶溟能战胜罗坤,可在他们的想法中,那完全是他依靠了上品灵器之威,若是没有上品灵器,一个小小家族子弟就算隐藏了修为也绝不可能战胜宗门内的弟子。
叶梦沉默了片刻却是开口道:“好,剩下一只你来对付。”
其他人不知道,她很清楚叶溟确实只有炼元初期的修为,以炼元初期的修为能战胜炼元巅峰的修士,让她也是颇为震惊。
这一路以来,她对叶溟也是在观察中有了些许了解,行事谨慎,低调沉默,有时候虽然自负了一点,但也不做无把握之事。
之前和罗坤一战,很有可能没有尽全力,叶梦几乎可以断定他定然还隐藏了实力,现在主动叶溟提及要出手击退凶兽,她也是非常好奇叶溟的实力究竟如今,正好借这凶兽来试探一番。
王胜见叶梦点头同意,脸上笑容更盛,在他看来这小子定是因为战胜罗坤而膨胀从而迷失自我,他心中冷笑,想着等下叶溟就要被凶兽给撕碎不由兴奋起来。
邓彪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叶溟害他两名大衍宗弟子惨死,是他必定要灭杀之人,可惜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黄颖欲言又止,看了叶溟一眼,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也不是很看好叶溟,毕竟那些凶兽太过凶残,以她的实力一个照面间就会被其撕碎。
“动手吧。”负剑男子淡淡说道,他对谁来对于那只凶兽并不在意,不行的话他也不介意同时战两只凶兽。
既然已经分配完毕,众人也不废话,脚步一踏轻轻跃过断崖身形朝着湖泊掠去。
叶溟脸色淡然手握玄夜枪,跟着叶梦五人一同跳过断崖。
叶溟目光一转,朝着一只略微靠近湖泊岸边的一只凶兽而去。轻踩水面,叶溟像是一只沾水的蜻蜓,眨眼间便来到那凶兽面前。
早在六人踏过断崖的一瞬间,盯视良久的凶兽眼中凶光大盛!
水面浪花飞溅,三丈大小的身躯灵活的跃起如同一座小山般对着众人扑去!
这片湖泊一直是它们的领地,多年来没有任何其他的凶兽敢踏足一步,今日竟有人来挑衅它们的威严,它们瞬间被激怒。
刹那间众人已经各自分好了目标,叶溟不再看别人专心应对眼前的凶猛恶兽。
叶溟眼前的凶兽跃出水面,甩着长长的尾巴,带着强烈的劲风朝着叶溟扫来。
“不能硬抗。”
叶溟脸色微变,这凶兽的肉身之力实属强大无比,若是强行接下,定然会受伤,他身体一侧,黝黑的巨尾贴着他的身体侧身而过,巨大的力量形成了强风,吹得叶溟衣袍飘动。
凶兽一击不中,身形坠落到湖泊中,荡起大片水花。叶溟再次踏了一下水面玄夜枪由黑转青,狠狠的朝着凶兽的身上刺去!
叮!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在长枪与凶兽接触的地方,冒出大片火花!
凶兽体内剧痛传来,顿时在湖泊中疯狂扭动着躯体,顿时原本清澈的湖水浑浊起来。
叶溟目光凝重,他知道,别看凶兽吃痛的翻滚,实际上那一枪根本就没有破开它的鳞片。
这凶兽一身精华都凝聚在了它的麟甲之上,坚硬程度无法想象,没有极致的破坏力想要破开麟甲毫无可能。
这凶兽更是狡诈,装作无比痛苦的样子,还将湖水变的浑浊以此来遮蔽叶溟的视线。
此时定是隐藏在某处等待机会给予叶溟致命一击!
叶溟踏水而立,望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将那一丝极度微弱的神识覆盖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