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终的真相

    “十一年前，那条天空之龙为了继承下一任的王位，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向远在虚空的我发出了请求。出于好奇，我令一抹神识去到瓦洛兰大陆……”虚空先知极平静，极真实地将嘉文想知道的真相缓缓托出，“简单地向我阐述原委后，他便与我进行了一场简单却又说不上简单的交易——用他一切可以交换的东西向我交换一抹虚空之力。那时的我也没有去多想他要虚空之力干什么，为了一个收藏的念想，我向他索要了天空之龙的逆鳞。可我没想到，这天空之龙一生只有一次的逆鳞竟然是他和那个德玛西亚农家女的定情信物。”

    嘉文静静地倾听着，感受着迅猛的信息如潮水般打来，将自己完全淹没的真实感。

    “以后的事，我也不用再详细阐述了吧？他索要不到，一时气急，将为他诞下一女、满腹苦水却没有得到一丝安慰的深爱着他的妻子活活烧死，而从头发没有被烧焦来看，或许……他还折磨过她。”虚空先知接着说道，淡然的话语却给嘉文带来了满腔的愤怒和憎恶——对于那贪图王位的恶鬼的憎恶，“后来因为没有逆鳞，所以我们的交易取消了。此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了……”

    “这样说来，那逆鳞应该对你非常重要。而你想得到它，不仅仅是出于收藏的念想吧？不然你也不会屡次插手我和希瓦娜的事……”嘉文颤抖着身体，重重呼了一口气后狠狠在自己舌尖上咬了一下，强烈的刺痛让他从愤怒中略微清醒了一些。心中升起的莫名情感让嘉文无法保持属于皇子的冷静，他的脑中不断回旋着和希瓦娜在一起的画面以及最后希瓦娜化为黯黑魔龙飞走的场景。

    “我，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嘉文在心中这样问自己，这感觉……竟让自己感到了迷茫。

    “是的，也许吧。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到那块逆鳞……”虚空先知停滞了一下，沙哑地笑出了声，“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你坦白，既然现在我们是合作的伙伴……”

    “是什么？”嘉文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当初，希瓦娜被你带到皇宫后爱上了你……这背后，有我的一些帮助……”周围除了风声之外，无法辨别其它声音，虚空先知沙哑的声音就像这样融入了“呼呼”的风声中。

    “……我知道了……”嘉文沉吟了一会儿，心中所想的和虚空先知所关注的完全不同。

    是吗？是因为有外人的帮助你才会爱上我吗？我们会发展的这么快，全都是因为虚空先知的帮助吗？希瓦娜，你对我的到底是什么情感呢？或者说，我对你的又是什么情感呢？

    嘉文混乱的脑中响起着嗡嗡的轰鸣。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控制自己的大脑，令其不再浮现希瓦娜的面庞。但他绝望而不知所措地发现，自己根本任何没有办法控制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大脑。

    “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德玛西亚皇子？”看着面色显出苍白的嘉文，虚空先知显出一丝不能让器物损坏的漠然神情。

    “我没事……”嘉文缓缓摇了摇头，看向虚空先知的眼中少了一份敌意，多了一丝淡然，“希瓦娜的父亲，还活着吧？”

    “当然，天空之龙拥有万年不毁之躯，十年时间，不过眨眼之间。”虚空先知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玩味，话语中的沙哑少了许多，“但他至今还未坐上王位……”

    “没死就好……”嘉文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冰冷而恐怖，带着让人胆寒的仇恨……此时的嘉文犹如恶魔嘴角流出的血液，冰冷而无情。

    看到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嘉文，虚空先知眯了眯眼，眼中的紫色光芒暗了不少。

    “对于你的话深信不疑，是否让你起疑呢？”冰寒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嘉文又恢复了沉稳，他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同样平静的虚空先知。

    “说实话，确实有一点。”虚空先知笑了笑。不知为何，自从嘉文出现在他的面前，虚空先知笑的次数不知道比以前多了多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我？我可是当年在你们大陆掀起浩劫的罪魁祸首。”

    “我相信你的话，并不是出于其它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我们的瓦洛兰大陆，为了德玛西亚。”嘉文转过身，向着那发出暗淡光芒的门户行去。“马上就要天亮了……”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看着没入光门，被虚幻包裹的嘉文，虚空先知玛尔扎哈在一束光中消失在原地，用仿佛来自上古的声音缓缓说道。

    整个天地完全亮了起来，炽热的太阳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大地。

    ……

    ……

    进入光门后，是一种被寒冷包围的感觉。下一刻，嘉文只感到周围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