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57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24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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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0-0244
0240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稀少的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我的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枯瘦的枝干少有人来停驻
曾有对恋人在我膛刻字
我弯不下腰无法看清楚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
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by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0241
这一觉是10年来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屈有男在心里感叹,身体软软的像浮在半空中,没有什么力量,周围空气隐隐的沁着甜,暖暖的熨帖着皮肤,呵呵~~泡在蜜糖罐子里似的,真不想醒过来……
她懒懒的蹭了蹭松软的枕头,眨了眨爱困的眼皮,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有点失焦,一个模糊的影像印入眼帘,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一张男人放大的脸就挨在她脸旁边,幽深璨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顿时吓得喝了一口气,“诶?!”
许恪不爽的抿抿唇,指尖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压没有经过思考,她习惯的先缩脖子再缩脑袋,顺便退离开一点距离,许恪长臂一伸捞回她,“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你什么时候才改掉这种‘鸵鸟’毛病啊?”
他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染出淡淡的粉红,昨晚的记忆全数回笼,屈有男想起自己给他的承诺,愧疚的垂下头,小声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这女人……许恪扑过来咬她的鼻尖,“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哎呀!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旺财不要咬!”屈有男撑着他厚实的肩膀躲闪,他喜欢咬人的毛病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旺财?!”许恪嫌恶的拧眉,哪儿冒出来这号称呼?
屈有男呐呐的讪笑,小手刮着他下巴毛毛糙糙的青髭,“知道你牙口好,但也不能老拿我来练啊,若你的牙齿实在痒痒得难受,明天买骨头给你挂在脖子上,好不好?”
许恪当下脸黑了一半,“屈有男!你找死!”
“哇啊啊~~”
旺财……不,大野狼老羞成怒,穷凶恶及的推倒小白兔,吞之……
0242
一番厮磨,屈有男眉梢带媚,眼角含笑,满脸嫣红好似盛开的桃花,春情荡漾,看得许恪忍不住一吻再吻,没完没了的缠着她的柔唇缱绻,刚刚激情过还没退出来的火热又硬邦邦的塞满了她,屈有男被撑得腿心酸胀,呜呜咽咽的在他嘴里嘤咛,小手捶了捶他,挣开一点缝隙抗议的娇嗔:“许恪,够了没有呀?你不累,我累死了。”
他笑起来,抱着她一翻身,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套得更紧实,惹得她惊喘连连,细致的腰空乏得没力,支撑不了她,软软的趴在他前,吐气如兰。
不及适应新的体位,他已经向上顶动了几下,受到刺激的内壁分泌出黏,伴随着他之前入的热烫一起冲了出来,“啊啊~~”她颤抖着哼哼,又感到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小脸憋得通红。
许恪不许她虐待自己,一指到她唇里,撬开她的牙关,“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别忍着。”
“啊…嗯……”牙关一开她娇娆柔细的嗓音立刻扩散传来,叫他心驰神迷,扣紧她的臀勇猛狂野的冲刺,撞得她不住上下起伏,血嫩的壁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套紧他,顶得小腹一次比一次热胀,暧昧的水声滔滔,她慌乱的甩着头,“不来了…不来了……不能再来了……”
他坐起来攀上她的柔背,薄唇饥渴的吸吮晃浪的娇 ,逼迫她承受他的索取,反应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炽情烈焰几乎摧毁了她,只能伏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带领着她忽高忽低的沉沉浮浮……
“呃,啊~~”豁然一道白光袭来,她尖叫着达到了巅峰。
许恪拉下她的头,深深吻住她,痴狂的在她极度敏感的身子里继续顶撞,直到不可抑止的酥麻通电了一般在尾椎激荡蔓延,他低咆着蜷起手脚箍紧她再狠狠的一刺,喷洒出所有爱意……
0243
宽大的浴缸里,屈有男瘫软的叠在许恪身上,他一边细细的舔吻着窝在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拿着毛巾温柔的擦洗着彼此的身体,颇有企图心的手故意徘徊在她小腹处。
屈有男按住他,哭丧着脸说:“许大少爷,拜托你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我真的快散架了。”
这个怪胎太能折腾,现在她的肚子里满得不能再满的全是他撒的种子,她哀叹,如果能有其他适当的管道,她不介意他去那边发泄……
许恪呵呵笑,大手覆住她的浑圆轻揉慢捻,望着莹白玉肤上烙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也知道自己过于需索无度了些,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克制不了,怎么都要不够她,才这么想着想着身体又发热了起来。
“丫头……”
“嗯,干嘛?”
他畅想道:“我们来创造一个记录怎么样?”
“什么记录?”屈有男直觉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试试看我们一天能做多少次。”
她就知道!真理告诉她,跟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扯上关系,没有一样事情是轻易简单的!
屈有男愤恨呐,拍着水花翻坐起来,掐着他两边耳朵又扯又摇,“ 魔!采花贼!下流胚!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更崇高一点的追求了吗?”
“呵呵~~”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拥有你已经完成我毕生的理想了。”
屈有男一呆,突地窒了窒,抖着声音低低娇喃:“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在哄女人上床,一逞兽 欲时什么话都敢讲。”
“傻丫头,我不是在哄你,我这话既然敢讲就敢负责。”
“……”心尖儿微微的颤,她哑哑的说:“呸!我才不上你当,不晓得你跟多少女人这样说过。”
怀疑他?!许恪毛巾一甩,勾住她往自己面前一带,瞪眼皱眉,“没良心的丫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你不知道!”
“胡…胡说……”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还全世界呢……
许恪郁闷了,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姐、湘姨、乔桦、盛臣祎他们去,屈有男,我发现你好像唯独对我耍犟,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过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何德何能让王子死心塌地的喜欢呢?
“问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帮凶。”
“帮我凶什么?帮我10年来每时每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帮我暗中传递你的消息;帮一起我熬过漫长的等待;帮我千辛万苦拐你回国;帮我牵制住盛建敏女士,只为能顺利娶到你?嗯?你说我们怎么凶你了?”他越说越咬牙切齿。
“……你你你,原来你一直派人监视我……”哦,拜托,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求求你别说了,害她快哭了!”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沦陷一分,亏得这男人还口口声声骂她傻,到底谁比较傻啊?
许恪惩罚的咬她尖巧的下巴一口,“我不这样,早杀过去把你绑回来了,然后找条绳子把你系在腰子上,走到哪里带着你到哪里,日日夜夜看着你守着你,省得我老提心吊胆的。”
一想到当初收到她向马奇奥求婚的消息,他差点发狂,气得七窍生烟,爱上一个迟钝的女人就算了,还爱上一个麻烦!
就在许恪愤愤难平之时,忽然屈有男直直朝他撞过来,他没有防备两人一起滑进了缸底,接着唇上被一片柔软堵住,一条丁香小舌窜过来,他喜出望外的吮住,扣紧她的后脑勺火辣的厮磨,悄悄的,心和水里的身体一样,潮湿了。
0244
许恪从来不知道泡面这么好吃,捧着两碗普普通通的面条,跟她席地而坐,头挨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那种幸福的滋味超过天底下任何珍馐佳肴。
屈有男笑眯眯的看着他碗里泡开的弯弯曲曲的面条,拉着自己的头发说:“像不像?”
“像。”
“是不是很丑?”她瞬间有点低落,这是她的硬伤。
“在我眼里你永远最美。”
她说不出话,痴痴傻傻的盯着他,眼眶微红,他爱怜的拍拍她的脸,“不要这么感动,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听到你腻了,烦了,倦了为止。”
她用力摇头,“不会!只要你说,我就不会有腻、烦、倦的一天。”
许恪放下碗抱过她,眷恋的吻着她,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两人长长久久的依偎着,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想,就他们俩。
吃完东西,许恪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事,屈有男则躺在他腿上,转来转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听他有节奏的敲打键盘,一边看他的脸——的浓眉,挺挺的鼻梁,亮亮的眼眸,薄薄的唇片,他真的好漂亮!
记得扎科第一次见到他,脱口就称赞他是“美丽的男人”,他马上臭着一张脸,怕是暗地里把人骂了个遍吧。
许恪斜她一眼,“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捞起她的柔荑吻了吻。
“在想你啊。”屈有男自然而然的坦诚道,“你漂亮得让女人都嫉妒,奇怪,你的样子既不怎么像许叔叔也不怎么像你家盛女士,你不会是他们从外面抱养的吧。”
许恪啪的阖上电脑,“我哪里不像我爸了?!”
“许少爷请冷静呀冷静,我的意思是你生得比许叔叔还美丽,ok?”呵呵~~屈有男尚未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个劲咯咯笑。
“漂亮”和“美丽”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许恪眼角抽了抽,“噢,不知为夫的哪里……嗯,漂亮、美丽,竟然受到老婆大人如此亲睐?”
茫然不觉猎人布下了陷阱,屈有男快快乐乐的伸手描画他的眼眉五官,“这里啦,这里啦,还有这里啦,不管拆开还是组合起来看都很美呢,你上次在米兰到后台找我,那些模特儿都疯了,扎科不也以为你是来应征的男模嘛。”
死女人!胆大妄为取笑他的长相就算了,竟还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反正他们还没创下今天的记录……是开始准备着手书写的时候了。
“屈有男。”
“啊?”
“你死定了!”
“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贴着块大药膏的鱼仔爬上来冒泡泡~~
呼叫一下口耐的li童鞋 超级字母党。。。败给乃了 建议安装搜狗 (⊙o⊙)…不是打广告 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去拼出乃的留言。。。。。。不过大概知道乃是支持鱼仔的 所以在这里谢谢乃 么么~~
今天这章超甜蜜 因为鱼仔手痛指头痛 所以就不想心疼了 让儿女们渴劲儿甜蜜一把 心情跟着也好 帮助我尽快康复。。。。
0245-0249
0245
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乔桦坐在车上睨了一眼晨曦中的别墅,叹气,一天一夜过去了某人可以说是杳无音信,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打不通,发了邮件也不回——荒、荒、简直太荒了!
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是我,许少估计今天也不会到公司了,你暂时把急待处理的急件拿去给盛臣祎签吧。”
话筒那边立刻哇啦哇啦的咋呼,乔桦捏了捏鼻梁耐心的听对方抱怨,然后趁着他换气的当口马上说:“嗯……这样,辛苦你了,拜。”
阖上手机,勾唇无奈摇头的浅笑,打火、催油门,驾车驶离这个爱意弥漫的蜜窝,此时暌违已久的阳光破云而出,明晃晃的照亮了大地,乔桦注意到路边的树枝缀上了几抹新绿,嫩嫩的叶芽在风中摇曳摆动,又一个春天,来了。
盛家的男人谈个恋爱为什么总这么……轰轰烈烈?乔桦想到两年前盛臣祎和夏末也是这样,熬过漫漫寒冬,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终于修得了正果。
他长舒一口气,帮盛家工作这么多年来,特别盛老太太还在世那会儿,被她培养得冷硬无情,处事果断决绝,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就好,本不需要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直到那天——
0246
不可一世了一辈子,骄傲得惯于对人颐指气使,至高无上的盛家老太太因为病痛的折磨,佝偻着身体蜷缩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奄奄一息,却始终无法甘心的闭上眼睛。
“……乔桦?”
“老夫人。”刚听完主治大夫宣告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他负手立于床前,默默的看着她。
“呵呵~~”老妇人虚弱且凄凉的苦笑一声,“没想到啊……最后来送我的人只有你……我的子女,我的孙儿,一个……一个都没来……”
乔桦说:“您的儿子和儿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明天应该会到。”
盛老太太哼了哼,蹙紧的眉头没有松开,“我做错了吗?”
“……”
“答不上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对臣臣和小末太心狠手辣了?”她瞠着浑浊的双眼逼视他,可惜模糊的视线让她失了准头,实际上她是对着点滴瓶架在发问。
乔桦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伸手想握住她瘦骨嶙峋,风干老橘皮般枯槁的手,但是迟迟没有行动,他的身份是否有安慰她的资格呢?
“他们一定巴不得我这个可恶的老巫婆赶快死了……只要我一咽气,争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产分一分……呵~~看看我教养出来的儿孙子女,眼里除了名利财富什么都没有……”她不甚唏嘘,不过悔之晚矣。
乔桦依然没有吭声,他知道她一下能说出那么多,思绪那么清晰完全是因为“回光返照”,不如让她在弥留之际一吐为快,把该忏悔的统统都忏悔了,走得也安心些。
“我们老盛家的男人啊,一个个都是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帮他们守着这份产业,他们怎么过日子?”老太太忽然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双手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儿子孙子面前他们也不会动心,我只担心我这一走……盛建敏和盛建莉野心勃勃的……往后臣臣的生活谁来保障?”
“那就谁都不给好了。”乔桦蓦地出声,既然都是钱多惹的祸,没钱自然就没矛盾啦。
“谁都不给?”老太太怔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乔桦平静的答道:“捐了,给更需要的人,至于盛世,不妨交给许恪。”
“恪儿?他!?”
“放心,我跟了他那么久,我十分清楚他和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一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等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他会把盛世当成烫手山芋丢给孙少爷。”说到这儿乔桦忍不住想笑,虽然许恪只有一半盛家人的血统,不过他完完全全、一丝不苟的继承了盛家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统。
0247
“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乔桦的冥想,他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人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接通了耳机冷道:“什么事?”
“乔大少爷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情?”盛臣祎腰仰天长啸,“你叫许恪的秘书把一大堆公文送到我这里是何居心?靠,老子才拿了他20%的股份,一毛钱红利还没分到手,就要帮他做牛做马,有什么有天理啊!?”
“能者多劳,大家兄弟一场不要那么计较。”
“屁啦!谁跟他是兄弟啊?你现在就给我死过来!”盛臣祎怒火中烧,“啪”的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夏末喝了一口芳香馥郁的大吉岭红茶,叉了一块烤得酥软的点心放到嘴里,一脸幸福的陶醉样。
“喂,老婆,我都快气死了,你都不同情同情我。”
夏末睇了一记冷眼,“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没怪你影响胎教就不错了,大清早鬼吼鬼叫的。”
“嗷嗷~~”盛臣祎耙着短发哀嚎,“许恪那死小子真该天打雷劈,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我咒他纵欲过度,从此不举!”
“盛臣祎。”
“干嘛?”
夏末眯细凤眼,薄凉的启唇:“不要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
“……嘿嘿~~”
0248
“盛?夏”私房菜馆的大门口挂着“歇业”的招牌,依稀看到店里面坐了几个人,忙忙碌碌的不晓得在做什么。
身为“孕妇我最大”的夏末像老佛爷似的被供在桌首,前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美味食品、零嘴,几个大男人则趴在一旁对着两台电脑敲敲打打。
盛臣祎签完一份文件,甩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股市的走向,撇嘴,“好在马上就要春假休市了,不然老子才懒得搭理,盛世跌停拉倒。”
乔桦不动声色,伏在案头保持沉默,另一个前来跨刀帮忙的阿正继续打出一串指令,等着电脑给出回应。
“怎么样?”
“ok没问题了,我正把信息、数据发给你说的那个翻译,她翻成中文就行了。”阿正琢磨了一下,“不过,你们也先别高兴得太早,那个扎科家不简单,有黑道背景,他一手麻烦挺大。”
盛臣祎听到“黑道”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来了兴致,喜滋滋的问:“他家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吗?”
“虽不中亦相距不远矣。”阿正抛了句文言文。
“哈哈~~咱们表少爷的命运多舛啊,果然害人者人恒害之,他对我不仁自然有人对他不义。”盛臣祎幸灾乐祸的笑。
夏末佯咳了咳,“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所以少干点不仁不义的事情,仔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老婆,你什么意思?”
乔桦总结给他听,“意思是当心许少这次受到多大的打击,他摊到你头上多少。”
诶,对啊,姓许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岂是那种乖乖吃亏不反抗的主?看看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盛臣祎肩膀一垮,这边“报应”还没完呢,别又“报应”了。
0249
马奇奥拦下扎科,“我的朋友,我们谈谈。”
才几天的功夫,热情爽朗的青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阳光般灿亮的金发打薄削短贴着头皮,下颌留了一圈络腮胡,冰蓝的眸子隐藏在一片狠厉霾中,令人望而生畏。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扎科不耐烦的瞪着昔日的好友。
马奇奥望望冗长低矮的走廊,“我们到餐厅去,一边吃一边聊聊吧,我来中国后就没和你一起吃过饭。”
“马奇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告诉你,我们没什么可聊的,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亲爱的扎科,你冷静一点,现在的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必须及时整理好情绪,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错误?”扎科大笑,他拍拍马奇奥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误了什么。”
马奇奥沉眉,“扎科,放弃屈吧,不要让你母亲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扎科肃然冷凝,他抽开手臂,“马奇奥,不要仗着你是我的朋友就以为你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能拯救你的公司同样也能一手毁了!”
“扎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想想你过去为什么死都不愿答应接替你父亲的位子,为的不就是永远摆脱家族的影,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吗?”
“如果生活里缺少了她的陪伴,我要那些所谓的‘自由自在’有什么用?”
马奇奥没料到他对屈那么执着,他一向豁达随的,偶尔风流不羁却也好聚好散,女人之于他形同过客,他以为他不会跟任何女人认真,原因无外乎他的家庭,他私生子的身份。
“扎科……”马奇奥叹了叹,“如果你是真心爱着屈的,那么你更应该设身处地替她考虑,何况,她不爱你,她没有理由非要和你在一起。”
扎科犹如被踩到尾巴的大猫,整个人狂燥起来,“她也不爱ken!她现在完全是被逼的,等我把资金调过来还了她父亲的贷款,解决了你公司的危机,那么她就自由了。”
“然后你再拿这些要挟她,逼她转投你的怀抱?你的做法跟ken之前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屈的意愿,把她当成了交易的商品。”马奇奥拂额摇头。
“我没有,我不是!你和ken才是!我对她是真心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让她了解我的感情。”
马奇奥闻言楞了一会儿,突发感叹:“哈~~我发现你们的想法惊人的相似,ken一样也是通过你所谓的‘契机’让屈了解到他的感情,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说,你,晚了一步。”
扎科一顿,拧眉,“你说什么?”
马奇奥语重心长的告诉这个当局者迷的家伙,“你爱她,所以想通过金钱的交易得到她,那么ken呢?难道不是因为爱才这么做?不然以他的条件何须逼迫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孩?”
扎科语塞,难以置信又有点恍然大悟,他呆滞的瞪着马奇奥,后者又道:“据我所知,ken早在二十年前就爱上屈了,她出国留学也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持的,我的朋友,这样深情无悔的男人你拿什么去跟他比?而且被人如此挚爱的屈一旦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不会被感动吗?”
“……”扎科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言语,最后他倔强执拗的说:“感动不是感情,他浪费的二十年不该让无辜的屈用一生的幸福来补偿,这不公平。”
上帝!马奇奥感到错愕又挫败,扎科甩手负气的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半晌后掏出手机,“亲爱的sofia,麻烦帮我约ken,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的手腕不痛了~~但是……右手的大拇哥划了俩口子……苦命滴娃~~抱住恪恪一起痛苦 吾儿啊为娘的跟乃一样命运多舛啊啊啊啊啊~~~~~~~~~~
0250-0253
0250
许恪环抱着他深爱的女人,膛紧密的贴着她的雪背,头埋在她香软的肩头,大手覆着她柔嫩的峰尖,长腿盘着她的修细长腿,阖上眼仔细感受她一切一切的美好,果然是……情在不能醒。
屈有男在梦中被一阵阵逐渐升高的火热扰醒,敏感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努动,她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发现手脚展不开,身子被人箍得动弹不得,呼吸到的全是男人浓烈的香麝气息。
“许恪!”她无力的呻吟,他扎人的胡渣刺得她好痒,“放我起来啦。”
“不要。”他忙碌的吮咬她的耳垂,指尖夹着豆立的小点轻扯,“再陪我做一次。”
她挫败的叹气,“还做?我快被你榨干了,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呵呵~~丫头,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杀你,杀了你我怎么办?”他笑得好不得意,又在她伤痕累累的嫩肤上吸出一颗“草莓”。
“哎呀!”屈有男吃痛的缩了缩,臭男人!大色狼!再不反抗,她快被他蹂躏致死了……“你放不放开?不然我翻脸咯!”
他把她翻过来,笑眯眯的抱住摇晃,鼻尖顶着她的鼻尖揉来揉去,“乖乖,省下翻脸的力气,和我翻云覆雨好了。”
屈有男无语了,她奋力伸出手掐他的俊脸,“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啊!你天生神力,我不行,我就要累死了,肚子饿得要命,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我真的会死的!”
“这么可怜?”
“对对对,求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ok?”
“哈哈~~”许恪喷笑,用力的亲亲她的小嘴,“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哈~~”
趁着他龙心大悦,屈有男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裹着床单往浴室里躲,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是最美的,酡红的脸上闪着幸福甜蜜的光,亮眼得叫人目眩神迷,躺在床上的许恪扯过她的枕头闻了闻,哎,他后悔了,不该心软放了她的……
屈有男打开浴室门见到只套了一条长裤的他盘着手臂,慵慵懒懒的倚着墙,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柔然,黑眸凝着她溢满眷恋,薄唇勾出无限感,她的心瞬间被他降伏,软软的扑过去,踮起脚尖吻吻他,“好了,好了,不许跟我撒娇,我们去吃东西,天气很好,难得出了太阳。”
这种程度的吻怎么够?他捞住她就是一个深长热烈的法式热吻,吻得她气喘吁吁,拍着他笑骂:“大坏蛋,去去去,把胡子刮了,刺得我难受。”
他下巴,“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每句话都想勾 引我上床?”
“呸!”屈有男做了个鬼脸,赶紧跑进更衣间,惹来身后笑声一片。
0251
“不要穿这件!”
“不行,必须得穿。”
“拜托你大少爷,你去看看现在还有谁穿这样出去见人的,多土呀!”
“我觉得不土就好。”
屈有男愤恨的拎着疑似向湘姨借来的宽松毛衣,“那你自己干嘛不穿,非逼我穿?”
许恪抢过毛衣一甩,“不穿就不穿,反正我本不想你穿衣服。”抱起她一副就要往床上奔的模样。
屈有男羞赧的捶打他,“死色鬼,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哪有不正经?”他理直气壮,表情严肃。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退一步海阔天空,屈有男捡回毛衣命令道:“把脸转过去。”
“为什么?”他不解。
“我要穿衣服啊。”
“穿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屈有男气的哇哇叫:“啊啊啊~~许恪,我犯病昏倒的话就你害我的!”
闻言许恪倏地脸色丕变,一把把她压到敞开的橱柜里,冷冷的说:“警告你屈有男,这话永远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知道了吗?”
她感到他的心咚咚的跳,森然的语气里含着某种无法化解的沉痛,表面上是他凶神恶煞的在威胁她,但事实上她知道刚才她无意中伤害了他。
如果问许恪这十年来有什么遗憾的事情,那么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的病。忍痛割舍放手让她出去闯世界,尽管已经多方暗中照顾她,可还是没料到她熬下了病,怎么叫他不难过,不心疼?
“你别自责,跟你没关系的,这是神方面的,只要今后调适好心态,放松心情就不会再犯了,嗯?”屈有男握住他的手,要他放宽心。
许恪屏了屏气,反手扣紧她,热切的吞噬她的樱唇,然后抵着她的唇片,难得脆弱的问:“你保证?”
“我保证。”
“哎……”他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她离他,跑到那么遥远的国家去。现在她就呆在他身边,近在他眼前,他仍旧无时不刻的想着她,真不知道这10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0252
屈有男套上那件丑丑的毛衣,谁知细瘦的肩膀撑不住,一边领子滑开露出满是“草莓”的皮肤,她无奈的翻出一条围巾绕了两圈,豁然看到那枚环形的项链坠子,她奸笑着勾起来问某人:“据说这是戒子,对吗?”
许恪斜了一眼,淡道:“谁说的。”
“不是么?”屈有男解开链子,取下戒子,然后弯腰在行李翻找。
“你干嘛?”
“我还一个坠子比这个漂亮,我想换一下。”
许恪忿忿然的把她揪起来,“不许换!”
“嘿,你还真霸道,不过就是一个项链坠嘛,换哪一个不都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一双媚眼水亮水亮的盯着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
须臾,他的脸上飞过一抹可疑的暗红,屈有男见状马上扑过去,扯着他的衣领得意道:“哈!露馅了吧,还骗我说不是,瞧你刚才紧张的那样!坏家伙,说!这到底是坠子还是戒子!?”
许恪恨恨的咬咬她的唇,夺过戒子握起她的手,套进无名指,看了一阵,叹道:“终于套牢你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屈有男讷讷的瞪着在指间闪烁的银光,想起他送她戒子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原来这男人早有预谋要拐她做老婆,却偏偏用那么坏的手段,欺负得她半死,浪费了她不知道多少眼泪。
咬牙:“姓许的!”
“你……”
她打断他,“你怎么这么坏呀!”
晓得她指的什么,他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像猫一样用爪子挠他,两个人孩子似的在橱柜里打打闹闹,嬉笑到后来化成了阵阵暧昧至极的吟哦喘息……
“哇啊~~不要!”屈有男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差点又上当了,“色鬼,走啦,我要吃饭!”
赖在里面不动的人,声音超郁闷:“没听说过‘食物’要吃食物的……”
屈有男听明白他的意思,脸红似二月花,“没听说过是吧,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你爱吃不吃,我自己去找小末去。”
一听到她提小末的名字,许恪赶紧出来拉住她,“我们去别家吃。”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不想出现在某人面前了,硬拗来的三天“春”假,不能这么快就被毁了,“不为什么,我吃腻了小末做的菜,想吃西餐。”
0253
许恪提议吃西餐屈有男才想起自己也好久没吃了,挺怀念的,不禁口水泛滥,拽着他急急忙忙出了门,上街觅食。
找了一家门庭若市,颇受大众欢迎的自助式西餐厅,屈有男迫不及待的捧起一个大盘子游走在盛放美食的长桌中间。这丫头简直饿疯了吧,拿了那么多东西,许恪含笑跟着她,她偷吃了一口薯条,指指后面的饮料区,“去,我要可乐,顺便再带个大号的冰激凌。”
许恪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吃慢一点,注意形象。”
“哎哟,快去!”哼,也不想想是谁害她变成非洲难民的。
“好,我这就去,你先到那边坐。”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知道啦。”她望了一眼他说的地方,走了过去,许恪一直目送她坐定了方才放心的去帮她拿饮料和冰激凌。
屈有男抱着食物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眼角余光瞟到桌边出现了一双大皮鞋,她笑着抬头,“你怎么这么慢啊?”
结果眼前出现的人并不是许恪,而是一个自己从来不认识的人,那人盯着她,“你是屈有男吧?”
屈有男抽出纸巾擦擦嘴,“是的,我是。”
那人微微颔首,偏头努了努窗外,“许夫人在车上等你,麻烦走一趟。”
屈有男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玻璃窗外的马路上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色名车,同色的车窗降下,盛建敏致美艳又严厉冷酷的脸进入视线,她鄙夷嫌恶的眼神令屈有男刚吞下的食物顿时化成了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别磨蹭了,走吧。”那人密切注意着餐厅那头许恪的动向,他们的人只能拦住一时,时间紧迫。
“噢……”屈有男站起来,下意识想寻找许恪的身影,然而那人挡到她面前,伸手比了个“请”,她没辙,只好走出餐厅。
上了车,盛建敏立刻吩咐:“开车!”
车子迅速启动开走,屈有男慌忙回头,隐约看到许恪跑出了餐厅,站在大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不期然两旺眼泪瞬间在眼眶里聚集……丑小鸭是不可能和王子在一起的,现实是现实,童话则永远是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重申!!!!我是鱼仔不是鱼子!!!!!!!!嗷嗷嗷~~~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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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敏侧眼冷睇屈有男泫然欲泣的脸,没好气的哼了哼,真是晦气,动不动就哭死哭活,小户人家出生的人就是没一点气质!
“屈有男……”才说出她的名字,盛建敏就不爽的搓搓额角,听听这名字取的,真不是普通的难听;再看看她的穿着打扮,市井拙妇一样俗——这女人简直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没有一样配得上她儿子的。
屈有男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许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到现在还装什么傻呀?”盛建敏讽刺道,“我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的许恪,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别恶心了。”
“许夫人。”屈有男蹙起眉,“请你有话好好说,不要随意侮辱人。”
盛建敏扬高声音:“我侮辱谁了?你吗?你未免太自抬身价了吧?”
屈有男敬她是许恪的母亲,是长辈,所以忍气吞声,眼睛调向窗外不再去理会她的无礼。
见她不搭理自己,盛建敏更是一肚子窝火,她恶狠狠的说:“屈有男,我想你是不是忘记10年前我对你说的话了?也对啦,时间过去太久了,像你这种不长记又没心没肺的人大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没有忘记!屈有男在心里大声的反驳,她怎会忘记……那彻头彻尾、毫不留情的打击和羞辱?10年来每每想起依然叫她锥心刺骨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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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站在校门外,偷偷的朝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张望,原来大学生活是这样子的,完全不似想象中莘莘学子们为了学业辛勤奔忙,空气里散播着朗朗读书声,知识文化的气息溢满每个角落……瞧她看到的是什么?晴空万里下,林荫小道上,要不三三两两悠哉游哉的逛荡,谈笑风生;要不就是埋头边走边吃饭;要不追追打打在一起嬉闹。
她困惑的挠挠脑袋,或者说只有许恪就读的这所大学才这样?貌似这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牌学府啊……
胡思乱想之际,远远的走来一个英气俊逸的身影,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牛仔裤,手里拎了两本书,不疾不徐的步履沉稳清雅,被枝头树叶剪碎的阳光斑驳的散在他发上、肩头,跳跃着轻快的舞步,映衬得深邃晶眸里流转的琉璃色愈显透亮。
屈有男不禁看呆了,三年不见,许恪好像更高更帅了,连围绕在他周遭的气息都那么清洌澄净,隔出一段距离供人敬仰,一路上好多女生都驻足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这个本钱。
“哎哟!”头顶传来闷痛打回了飘走的神智,屈有男反的伸手去揉,然后看到许恪手里的书从上方移开。
“傻丫头,大白天发什么呆?”
天啊,他踩风火轮来的呀?这么才晃个神他就站到她面前了?屈有男顿生局促,手脚无措得不晓得摆在哪里好了,再加上旁边路人的视线灼灼的来,她低下头躲来闪去,仿佛身上有跳蚤似的。
许恪垂目淡睨着她,起一边腰,凉凉的嗓音带着几许责备:“什么时候学会离家出走了?你妈快急死了。”
提到这个,尚在叛逆期的屈有男马上嘟着嘴往一边一撇,“你懂什么,这叫革命,我在争取实现自己的理想!”
“理想是意气用事能实现得了的吗?”他捏着她圆鼓鼓的脸颊摇了摇。
“哎哟~~”屈有男气咻咻的拍开他的手,欺负人,见面就又打又捏的,很痛呀!
光顾着生气,她没发现见到他时的忐忑不知不觉被他几下亲昵的动作消弭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毫无嫌隙,三年的时光一下跨过,就像从来没有分离一样。
“肚子饿不饿?”他问。
“饿,为了省钱搭火车,我两天没吃饭了。”她委屈的比出两手指。
许恪无声叹息,大手攀过她的细肩,“走,先带你去吃东西。”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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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一边吮着手指一边抽空说:“你说,我爸是不是太封建太顽固了?女儿不是人吗?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学手艺,不能继承家业?我也想自己是男的啊,问题我妈把我生成了女的,我有什么办法?”
许恪帮她处理好虾壳,把虾夹到她碗里,“慢慢吃,吃完了再说,不要那么激动,当心呛到。”
“哎,我哪能不激动啊?毕业考已经考完了,我爸不让我再继续读书,说什么家里有一个上大学的就足够了,不需要我再锦上添花,他也供不起,叫我到厂里打打杂,过几年再找个男人嫁了,结婚生子,拜托,难道我的人生就活该这么庸庸碌碌的度过?我不甘心!”
许恪喝了一口茶,看她一眼,“所以呢?你一人只身北上有什么打算?”
屈有男舔舔嘴角的酱汁,瞅着他眨眼睛,许恪暗暗的肌一紧,移开视线努力剥虾壳,一会儿功夫剥了一大堆。
“嘿嘿~~”屈有男谄媚的笑,趴到桌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许大哥,我听说你今年毕业要留在这边实习对不对?”
“然后?”
“呃,其实是我姐帮我出的主意啦……”赶紧拖人下水当垫背,她和他的交情实在太浅,她持不准他愿不愿意帮忙,瞧他终于不再剥虾壳,抬头看向自己了,屈有男深吸一口气,说:“我想继续上学,我想学服装设计,但是……我没钱。”
“然后?”他还是老话一句。
“还有什么然后?我,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你,希望你帮帮我咯,但是你放心,只是暂时的,我不会白吃白喝你的,我会去打工赚钱,就当我先向你借,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望着她无比认真又信誓旦旦的小脸,他问:“如果我不帮你,你怎么办?”
屈有男脸色顿时一黯,放下筷子,“我知道啦,我的请求有点过分,你本没有必要帮我,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她站起来要走,下一秒手腕被他握住,“你上哪儿去?”
她甩着他的手,“放开,不用你管。”
他轻轻一扯,她翩然倒向他,稚嫩的身子撞上他结实的膛,脸颊擦过他的耳朵,鼻子里充斥着清爽的沐浴味道,他的呼吸热热的喷洒在颈侧,吓得她轻叫一声:“啊~~”
“如果没有你姐姐的建议,你是不是完全没想过来找我?是不是宁可饿死在路边,也不会来求我?”
他的质问简直没头没脑,无无据,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非要第一时间想到他啊?再说她刚刚不是已经抛弃自尊求他了,他还不是照样拒绝?
“你……许大哥,你放我起来,这样别人看到多不好!”屈有男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幸亏他们坐在包厢里,不然真是丢人现眼。
许恪松了手,屈有男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而且直接退到3米开外,她拉好衣服,红着脸说:“谢、谢谢你的午饭,我,我先走了,拜拜。”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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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没有住校,而是在校外另租了一间大房子独居,果然是银行家的儿子,日子过得就是比一般人滋润,屈有男到处打量,房间摆设简洁整齐,一尘不染,非常符合屋主的个。
“这间给你睡,需要什么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今晚将就一下。”许恪拿出枕芯套进干净的枕套里,接着拍拍松放到沙发床上。
看着他的大手利落的整理着铺盖,屈有男忽然升起某种莫名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在给她铺床……她不是在做梦吧?
“又发什么呆,我说的你听到没有?”不知何时许恪停了下来,瞪着她看。
屈有男赶紧回神,“听,听到了。”
“我没有新的盥洗用品,你用我的好了,毛巾我倒还有,你走得也太急了,连衣服都没带吗?”他喃喃的数落,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男士t恤丢给她。
惨了,屈有男抓着他的衣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当初她和老爸大吵一架直接跑出家门,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姐让她北上来找他,她就傻乎乎的跳上火车奔这儿来了,的确什么都没带。
呃,用他的……屈有男看看洗手台上摆着的一个水杯和着的一把牙刷,头皮都发麻了,不是吧?和他共用一把牙刷?这,这,这不等于间接接吻?!
她猛的摇头,打死她也办不到!
挤了牙膏在手指上,她咬咬牙,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那会儿人还没手指刷牙的命呢,屈有男你已经很幸福了!
匆匆忙忙洗了澡,冲掉几天几夜在火车上挤出的仆仆风尘,然后,她又想哭了——没有换洗的内衣裤。
套着他那件长达膝盖下方的大t恤,屈有男紧张万分的挨着墙壁一步步挪到外面,探头探脑的侦查许恪所在的方位。
“你在干嘛?”身后低沉的男嗓直接害她三魂掉了七魄。
她回头一看,许恪端着两个咖啡杯姿态闲适的看着她,“你……你怎么还没睡?”
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才9点。”
“呃,哈哈~~是吗?还这么早啊,哈哈~~”屈有男边傻笑边把身子往后缩。
许恪微微眯了眯眼,这丫头鬼鬼祟祟一副做贼的样子在搞什么鬼?想跑?应该不会,除了他,她没有别的依靠了……接着,他明白了,穿着他t恤的她羞羞怯怯的像株含羞草,窘迫得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粉粉的绯色,倏地他目光一凛,沉沉的盯着她前因为紧张而不经意绷起的高耸,峰尖上两枚圆点顶着薄薄的布料,引得他眼色更幽深了几分。
浑然不觉的屈有男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不说话了,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干笑着指指自己临时的房间,“我,我累了,我去睡了,许大哥晚安!”
说完一溜烟跑了过去,呯的把门关上,靠着门背拍口喘气,老天,差一点就暴露了,要是让他发现她衣服里其实一丝不 挂……厚~~她不敢想下去!
屋外的许恪抓不稳杯子,放到桌上并撑着悸动不已的身体频频喘,该死!让她住进他的家,睡在一墙之隔的房里,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会揭开一些谜底 童鞋棉一直在奇怪的小八的态度问题 一一娓娓道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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