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160学徒们的试炼与马人踪迹

    第161章 160.学徒们的试炼与马人踪迹
    学徒们之间的笑声一瞬间戛然而止，哈利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柄重锤敲打在他们的心上——再也不是萨满祭司？
    哈利演示的很快，快到他们甚至没有什么具体的实感，特别是最后哈利的头发被烧焦了的景象多少有些滑稽，有点好笑。
    但一众学徒们却从未想过这种事情竟然关乎着自己能否继续作为萨满祭司。
    “……如果我们这样做了的话，元素就会断开与我们之间的联系？”戴维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会不再回应我们的呼唤，还是说会惩罚我们？”
    “你觉得呢？”
    没有直接回答，哈利只是指了指自己头顶被烧焦的头发。
    一瞬间，即使是再愚笨的学徒也明白了这样做的代价，并且为之而隐隐害怕着。
    对于低年级的学徒来说，萨满祭司意味着一种全新的魔法，一种绝大多数人都不会但自己却能够掌握的‘高贵’魔法，而对于高年级的学徒来说，萨满祭司则意味着一条全新的就业方向，新的行业，新的职位，前途非常光明。
    总之，没有人会愿意自己被元素厌恶，从此失去萨满祭司的力量。
    “那，导师，你为我们演示这些——我是说，这样不会让你——？”秋·张磕磕碰碰的说着，而其他人也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谢谢你的关心，秋，不过我的情况特殊”哈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我只是在向你们演示一下而已，一会儿我就会进行祭祀以获得元素的谅解。”
    “所以，我们不能以命令或者强制的口吻去强迫元素为我们做什么事……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种对我们道德上的要求呢”佩内洛心情复杂的说道。
    “却没想到会直接影响到魔法的威力与结果”赫敏接着佩内洛的话说道：“这可真是……与众不同。”
    毫无疑问，这些学徒们在这一刻真切的体会到了哈利前不久被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那句话——萨满法术与巫师魔法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魔法。
    两种分隔清楚的体系。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塞德里克笑着说道：“说到底，我们只需要秉持着自己与元素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就行了，我们可以与他们做朋友，谁也不比谁更高贵——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有一个人足够受元素喜爱，那么他就能够直接命令元素呢？”扎卡赖斯·史密斯问道。
    “永远！永远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在听到史密斯的话语的一瞬间，哈利就向这个孩子投去了最为严厉的目光，“这样的想法就是堕落的开始，只要动摇过一次，后续就会有无数次动摇，直至跌落深渊。”
    “无论你们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你们都不能忽视对方的想法与感受，否则，再深厚的友情也禁不住消磨……更何况，元素的本质是混乱的。”
    而混乱，就意味着上一秒会喜爱，下一秒就会厌恶。
    “是，导师，我们记住了。”
    哈利严肃的模样让一众学徒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一个个严肃的答应着，就连史密斯也不例外。
    “但，但是，导师……如果我们……不小心惹得元素生气了该怎么办？”
    在一片肃然的气氛中，纳威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弱弱的问道。
    “我是说——嗯，我，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万一我搞砸了什么事情让元素生气了……该怎么办呢？”已经紧张的满头是汗了，特别是当其他人将目光都看向自己时，纳威吞了口口水说道。
    “重点永远是真心，纳威”哈利安慰道：“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元素能够感受到你们的心灵——他们能知道你们真正的心意是怎么样的，只要你不是故意侮辱元素的话，那么那个时候你需要做的事情恐怕只有一件，那就是道歉。”
    “就像我在搞砸了什么事情后向朋友道歉一样？”纳威怔怔的说道。
    “是的”哈利点了点头，“而原谅与否就是朋友自己的事情了。”
    “那，导师——如果是故意的呢？”扎卡赖斯·史密斯又一次问道。
    “很简单，付出代价就行了”哈利平静的说着，并没有更多的解释。
    而迎着哈利的目光，史密斯也没有再多问，只是讷讷的缩了回去。
    “按照我曾经上过的课程，我本应该先让你们仔细的学习萨满祭司的历史才对，不仅仅是这个职业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与责任，还有对应语言的学习……最后才是法术的学习。”
    这才是艾泽拉斯中一个正常的萨满学徒所应有的经历。
    只可惜哈利现在并不在艾泽拉斯，而这里的巫师学徒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跟在他身边学习。
    仅仅只有七年时间而已，甚至很多学徒连七年都不会有。
    “……所以，施法用的语言就只能让你们自己多用功慢慢学习了——今天，我将带领你们尝试与火元素建立起联系。”
    “火元素？！！”
    哈利的话语无疑引起了学徒们的骚动，经过今天的这一堂课，特别是经过哈利的演示后，这些学徒们其实已经做好了继续进行那些枯燥学习的准备……就比如说什么牛头人语和元素语，这种东西光是听起来就无聊的要命。
    他们原本都已经放弃了今天学点新东西的想法，却没想到在最后，哈利竟然会突然让他们尝试着与火元素建立起联系？
    意外之喜！
    “但是导师，你不是说我们还没有到掌握下一种元素的地步吗”赫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确实有点难，不过卢娜已经到可以接触火元素的阶段了，所以我就想着干脆让你们都试试好了”哈利轻快的说道。
    赫敏：“……”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卢娜的学习进度已经到了，其他人还得等着是吗？
    哈利的话语让其他学徒们的目光一瞬间全都落在了那个从最开始就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看着哈利的少女身上。
    她看上去现在是在这里，却又好像从这片草地上独立了出去，即使哈利已经叫到了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愣愣的抬起了头。
    呆呆的。
    “要去见新朋友了吗？导师”即使是一贯轻飘飘的声音，哈利也从卢娜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欢喜的意味。
    “是的，他们已经期待你很久了”哈利轻声答道。
    在成为哈利的弟子前，一直都是元素能看到卢娜，卢娜却看不到元素的状态，而在成为了萨满祭司后，卢娜所能看到的也只有土元素。
    但是今天，她又会多一些火红的朋友了——哈利毫不怀疑卢娜会成功这点。
    对于卢娜来说接下来要进行的一切或许只是一种认识新朋友的喜悦，但对于其他学徒们来说，新的仪式却颇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时间好像倒流了回去，他们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在第一堂课上担忧自己能否与土元素建立起联系的人……只不过现在担忧的换了个对象。
    “我想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戴维斯一脸兴奋的问道：“再喝一瓶灵契药水吗？这次是不是轮到火焰灵契药水了？”
    “灵契药水确实是必须的，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看着自己的学徒们，哈利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场试炼正等着你们。”
    “试炼？！”凯蒂·贝尔一脸兴奋的说道：“就像那些传说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对吗？嗯，就像亚瑟王，他拔出了石中剑才成为了王。”
    “亚瑟王和梅林的故事吗？我小时候很喜欢”帕德玛·佩蒂尔也兴奋的说道：“所以我们的试炼是什么？需要我们去什么地方拔出什么东西或者制服什么妖魔吗？”
    “当然不会”哈利摇了摇头说道：“邓布利多校长也不会允许我让你们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实际上你们的试炼很简单，简单的就好像去桌子边吃片面包一样。”
    “真吃面包吗？导师”罗恩期待的挺直了腰。
    “……当然不是”哈利一脸无语的看了罗恩一眼，接着说道：“你们的试炼将于今天晚上举行，吃过晚饭后，天还没完全黑的时候在这里集合——不要告诉其他学生，也不要引人注目，保持一颗平和的心。”
    “然后呢？导师”戴维斯好奇的问道：“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哈利拒绝道，在想了想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得先去得到邓布利多校长的许可，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允许你们经历一些不怎么会危及生命的……危险。”
    一句话就把学徒们的心给吊了起来，但哈利却没有更多的解释了，只是宣布这节课提前下课，让他们回去吃好喝好再休养好精神，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简直越说越恐怖了好吗！
    甚至都没有和赫敏三人多透露点什么消息，以自己还有教授工作需要处理为由，哈利将朋友们和弟子一并赶回了城堡……嗯，因为哈利这种明显是故意吊人胃口的坏心眼行为，赫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一次控诉的牛的坏心眼。
    但牛牛又怎么可能真的有什么坏心眼呢？
    目送着自己的学徒们结着伴向城堡走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利突然轻笑了起来，随后才向着祭坛中央走了过去。
    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假期，他得仔细的清扫一番祭坛才行，石缝间没有被风吹走的落叶，图腾柱上落下的灰尘……而在祭坛的边缘，哈利突然蹲了下来，打量着地面上的痕迹。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土壤凝固后的脚印——那个蹄形，那个间距，哈利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种蹄形究竟是什么物种才会具有的。
    半人马。
    或者说，马人。
    马人来过这里？他们到祭坛这里做什么？
    哈利有些好奇，他再次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这处祭坛并没有遭受破坏或者玷污亵渎，同时也发现了更多的脚印，都是马人的脚印。
    很明显，在学生们放暑假的时候，这里有过一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摇了摇头，将马人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哈利在祭坛正中央的火盆中堆入了足够的木柴后盘腿坐了下来，下一刻，木柴间便凭空燃起了火焰，这升腾的火焰快速的跳跃着，就好像一个在不断怒骂着挥舞着拳头的人。
    足足有一人多高的木柴在燃烧时所释放的热量足以让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到五码的范围内，但哈利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盘腿坐在火盆的前面，任由暴起的火苗窜过他的脸颊——出奇的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头发被烧焦的臭味，即使那吞吐的火苗已经数次划过他的鬓角。
    那是元素在低语，而哈利也在低声说着话。
    正如他刚才告诫学徒们时那样，哈利需要为自己的话语而向元素致歉。
    “……抱歉，那只是一个演示……对于弟子的教导……”
    “……是的，卢娜……你们已经记住她的名字了不是吗？她是我的弟子，她很有天赋……”
    “……需要引导……”
    “……对……嗯……对，仅仅是她……”
    “……她是不同的……”
    “……那我们就说定了……”
    睁开双眼，刚才还在面前跳动的火苗不知何时又衰弱了下去，静静的燃烧着。
    哈利……呃，和火元素谈妥了。
    完全没有教过弟子的哈利可以说是为卢娜的成长操碎了心，生怕这么有天赋的孩子走歪了路，因此今天才作出这种极具警示意义的演示。
    这个世界的元素毕竟不是艾泽拉斯世界的元素，随着霍格沃茨区域的元素逐渐复苏变得活跃了起来，哈利原本想要从这些元素的口中得知一些过去的隐秘，但最终却无奈的发现这些元素多少有些……太单纯了。
    一问古代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样，除此之外什么都说不出，也想不起，不仅没有替哈利解开什么疑惑，甚至反过头让他的疑惑更多了。
    别的不说，哈利目前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艾泽拉斯世界的元素语竟然也是这个世界的元素所使用的语言？
    牛头人语在这个世界的元素们听来也只不过是一种非常悦耳且舒服的语言罢了，但唯独元素语，这个世界的元素在与哈利第一次顺畅交流时所使用的就是元素语，与艾泽拉斯世界的元素没有任何不同。
    谜团太多了，也让哈利越发渴望得知这个世界古代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与艾泽拉斯世界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他需要更多的帮手。
    无论如何，在费了好一番力气后，哈利总算得到了火元素的谅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寂了太久的原因，这个世界的元素确实要比艾泽拉斯世界的元素好说话的多。
    即使是性格最为易怒暴躁的火元素也是如此。
    站起身来，没有再管仍在祭坛中央熊熊燃烧的火焰，哈利转过身向着禁林的方向走去——他想要见一见马人。
    白天的禁林要比晚上的禁林友好许多，毕竟很多肉食性或者攻击性很强的神奇动物都会在夜间出没，黑夜才是最适合他们生活的环境。
    温暖的阳光穿透稀稀落落的树梢洒落满是落叶的地面，哈利还经过了去年自己和海格遭遇奇洛和伏地魔的地方，那里已经看不出大地被翻动的痕迹，蜿蜒的小河在新生的地貌上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位置流淌着，两边生长着茂密的草叶，就好像它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似的。
    仅仅只是一年不到的时光，人类之间的争斗对于大自然来说甚至连点痕迹都无法留下。
    顺着海格曾经带领自己走过的那条路，哈利一路径直走到了马人们的部落——曾经的部落。
    他们早就已经搬走了，在这片林间空地中没有留下什么垃圾或者马人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唯一能作证明的或许也只有那些石头上留下来的刻痕了，上面以各色的颜料画出种种图案，经历了岁月的侵蚀后只剩下斑驳的痕迹。
    按照邓布利多当时的命令，禁林的马人部落已经迁往了更深处的地方——于是事情就更奇怪了，已经彻底钻进了禁林深处的马人为什么又出现在了禁林外靠近霍格沃茨的祭坛处？
    这已经完全违背了邓布利多的命令，而哈利很确信马人其实是很尊重邓布利多的，但又是什么让他们走出了禁林？
    单膝跪在了地上，哈利抬起头凝视着天空。
    “……无处不在的风啊……请指引我……马人究竟去往了何方……”
    不存在清楚的回答，只有一片落叶被风卷着打着旋从哈利的耳边飞落，而他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向着东北方继续行走了起来。
    马人们已经建立起了一处新的家园，但让哈利更加好奇的反而是风吹过的话语。
    他们说，他们不会向哈利隐瞒马人如今去往了何方。
    他们说，他们也不会向马人隐瞒哈利正在寻找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