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灵剑山庄,是寒风堡位于湖北的分堂。占地数百坪,景色优美清雅,每年都会到此地小住几天,顺便视察湖北境内所有的公务。
贺芙蓉,柔弱温婉的五官犹如仕女图中之尤物,其肤白胜雪如瓷,楚腰纤细如柳,是个我见犹怜的清丽美人,也是负责管理灵剑山庄的分堂主——贺无常的掌上明珠。
她在接到贴身婢女小翠的通报后,知道自己所暗恋的心上人已来到山庄内,再也顾不得姑娘家应有的矜持,带着一颗雀跃的心,一路飞奔至大厅。
“皇甫大哥,你终于来了,芙蓉好想你哦!”一句如黄莺出谷的呼唤声,打断皇甫端和贺无常之间的对话。
“芙蓉,你不待在房里,跑来这里做什么?”贺无常的眉头不自觉地拢紧。
“爹,哥好久没到灵剑山庄来了,人家只是想来见见他嘛!”
痴望着那张时常出现在她梦中的俊脸,贺芙蓉脸红心跳不已,如雾的凤眸中有着羞怯的嗔意。
打从她十二岁的那一年夏天,在身为分堂主的父亲引见下,第一眼见到俊俏冷漠的起,她就深深地迷恋上他那孤傲冷寂的气质。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简直可以说是她的生活重心,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无时无刻不占据她的脑海。
如今她十八岁了,不再是那个老是绑着两根小辫子,只能默默地暗恋心上人的黄毛小丫头,她已经是个可以嫁为人妻的大姑娘家,只是尊贵如天神般的皇甫大哥可曾注意到她“哦,就只记得你的皇甫大哥,我和另外两位冷大哥就都不重要了。”杜闲云嘴角弯成上弦月的弧度,眼底装满捉弄的笑意。
贺芙蓉写在脸上的心意实在太明显,再怎么笨拙的人都看得出来,何况是精明如狐狸的他。
尤其现下大当家的心显然已有所属,只怕贺老的女儿注定逃不开心碎的命运了。
唉!说来说去,都怪大当家实在太有男性魅力,还连累他这个就算想视而不见都不行的可怜属下,杜闲云在心中暗自摇头叹息。
“杜大哥,你好讨厌,明知道人家的意思还笑人家。”贺芙蓉娇媚的说,一双眼睛却不时的飘向。
“芙蓉,不可无礼!”贺无常蹙眉的训示女儿,并一脸恭敬的望向。“是属下教女不严,请大当家见谅!”
即使面无表情,身上仍散发着领袖群伦的威严,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天生的霸主,注定让人臣服于他的威望下。
“爹——”贺芙蓉委屈的撇着嘴,眼中满是企求的转向心上人。“端哥哥,你要为芙蓉作主,芙蓉只是想要”
端哥哥?!
正端着杯子喝茶的白水灵不小心呛了一下,整张小脸立即涨红的咳了起来。
“你到底想把我吓几次才甘心?”立刻把她拉坐到他的大腿上,原本冷峻的脸庞,因担忧而变得难看骇人。
“我”白水灵无辜的眨动着眼眸,没有拒绝他这个亲密的举动。
古怪,真的很古怪!
今天简直是她的倒霉日,后脑勺因意外而多了个小山丘不说,连喝口茶也会被水呛到。
难不成她早上起床下错了边,还是被什么凶神恶煞附身,所以一整天才会大小灾难不断。
“先不要急着开口!”眉头紧蹙的拍着她的背,掌中传出微热的内力为她顺顺胸口闷气。
“可是”
“听话,等气顺下来再说。”
“但是我”
乖乖隆的咚?呛到事小,内伤事大,要是让他再继续拍下去,她这条小命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
“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他根本无视于她的推拒。
“拜托,我根本”好极了!因内出血而死的蠢事,想必会让她那群损友笑上好几个月。
“别担心,有我在。”被水呛到的滋味很难受,他可以理解。
“你可不可以”
“乖乖闭嘴,嗯?”
“去你的!你才应该给我闭嘴?”白水灵终于忍不住再三被打断的恼怒,脸色不悦的低吼出声。
“你吼我?!”严峻的脸庞冷凝起来。
见状,站在一旁的贺氏父女以及下人们,个个吓得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只有杜闲
云、冷琰和冷焰三人仍维持着作壁上观的表情,彷佛眼前所发生的事不足为奇,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吼你又怎么样?没拿把菜刀将你砍成十七、八块就不错了,还嫌!”白水灵没好气的龇着牙。
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被她那俏皮又可爱的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再次吓坏在场的一干闲杂人士。
“不是砍就是杀,你简直比我还暴力。”他用浓腻的眷宠语气取笑她,低头想轻啄她玫瑰色的唇瓣。
但,白水灵轻巧的躲开了。
“素闻东北的皇甫霸主冷厉、阴狠冠绝天下,一个能令鬼神都退避三舍的绝情阎罗”小端子卑躬屈膝都来不及,又岂敢班门弄斧,自不量力。”她轻哼一声,皮笑向不笑的扯着嘴。
不禁喟然轻叹“我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他的声音是无奈的。
究竟谁能告诉他,到底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岂敢!我算哪根葱,又不是跟天借胆了。”绝尘的容颜是一片凛然。
“灵儿——”
听到她那赌气成份大于生气的话,的心中就无限唏吁。
谁来帮帮他!要不是因为他太在乎她,又岂会无法容忍她有任何一点小伤害发生。
“我和你非亲非故,灵儿两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她态度十分冷琰的道。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知道自己逃不开他的纠缠,但又不想那么早就被缚束,只能任由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搅。
“灵儿,别这么冷漠的对我,我受不了!”苦涩像粗糙的石头梗塞在的喉头,胸口突然抽紧的一阵疼痛,让他紧紧将她圈入强壮的怀抱。
她眼中的淡漠让看了就怕,他不能失去她,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后,他更不能想象没有她相伴的日子。
白水灵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他坚硬的怀抱。
“你先放开我。”他不断施压的力量,简直让她无法喘气。
“只要你答应不生我的气。”凝视她的眼神中带着恳求,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无助和恐慌。
人一旦心中有了爱,又怎么承受得了失去。
“傻瓜。”虽无奈的低骂,但白水灵心中却有一股甜蜜泛开,嘴角带着轻淡如风的温柔。
“原谅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他把脸埋入她的头发,瘠症的声音带着款款浓情。
“猴子爬树都会摔下来,更甭提被水呛到是人之常情,你太大惊小怪了。”像长者教导不听话的孩子般,她偷捏了他的手背一下。
“我的好灵儿——”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她“我想有些话我一定得告诉你。”
“什么话?”她没细察的问。
“千万别拿自己跟猴子比,你比它可爱多了。”一脸正经八百的说,嘴角有着可疑的颤动。
一连串的笑声立即响起,而且是出自于杜闲云和冷焰、冷琰三人口中,其余的人只敢偷偷闷笑在心底。
被人忽视在一旁的贺芙蓉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深情的皇甫大哥,尤其是他眼底所流露的迷恋,是她一心渴求却无法得到的真心。
“——”白水灵恼怒地一吼,双眸闪着隐约的火光。
“省去前面两个字,改叫端哥哥我会更高兴。”眼睛一沉,他露出邪邪的笑。
“要我叫你端哥哥?”她气得不轻,舌头不小心打了个结。
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死上千百回。
“这是专属于你的小名,只有你才可以这么叫我。”充满霸气的说着。
不管她是否愿意,他都是她专属的男人,他的身、他的心,一辈子都只愿属于她。
“我才不希罕。”她轻哼。
“是我希罕,谁叫你是我的宝贝,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柔能克刚,他的唇故意若有似无地刷过她敏感的耳垂,在颈后呼出诱人的热气。
白水灵寒毛都竖起来了“你想发春是你家的事,别害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随便你找哪个女人谈情说爱都行。”硬把肉麻当有趣,他羞不羞呀!
脸一沉“我不会碰你以外的女人,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我的爱。”
她有虐人的嗜好,动不动就喜欢曲解他的意思。
“免了免了!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其啊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无视于厅内瞠目结舌的众人,一脸宠溺地将她横抱在胸前,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先别急,我的好灵儿!”他低头在她唇上轻点一下,眼带邪气地俯在她耳畔低语。
“只要你肯叫我一声端哥哥,我就马上放你下来。”
可恶的男人!白水灵气恼主控权失陷,手掌痒得直想赏他两个耳刮子。
“你想再一次点燃挑衅之火吗?”男人就是爱犯贱,没事讨皮痒。
“尽管来吧!我已经懂得怎样灭火了。”嘴角一勾,他眼中含着暧昧的笑。
“你”白水灵没注意到他眼中闪动的花火,才一张嘴就失了声。
乘机封住她微启的红唇,爱极了她口中的甜蜜,吻她早已吻上瘾,欲罢不能。
“皇甫大哥——”
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一对俪影,贺芙蓉的眼眶立刻蓄满水雾,她感觉到她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令皇甫大哥痴狂的女子不是她?
初晨的凉风舞落地面秋叶,一如往常,白水灵在天际出现一道灿烂朝阳时就醒了。
她精力充沛地换好衣物,静静地走出房间和寂然的内厅,来到通往院子的大门,昨晚就是带她从这扇门进来的。
任由清新的晨风拂在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在盈满绿意的小路上,轻松的散起步来,直到遇见凉亭内一袭嫩绿衣裳、体态娇弱的贺芙蓉,看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双眼茫然地望着远边的天际。
白水灵心思一动,继而转过身子走到她面前坐定,双手交叉搁至下巴,一双闪烁如星的眼眸明目张胆的直盯着她看。
但,不知是她太迟钝,还是视若无睹的功力太高深,竟然没有发觉她的面前坐了一个人。
“灵药未应偷,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寄;明月几时有,怕琼楼玉宇,依依高处不胜寒。”贺芙蓉轻叹的吟着诗句,突然看到一张凑近的绝美容颜,着实吓了一跳,整个人手足无措起来。
“你终于在意到我了,否则我还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让你看不见我的存在。”白水灵开玩笑的说,没有被忽视的不脱,反而觉得新鲜十足。
“对不起,我在想事情一时出了神”贺芙蓉支支吾吾的为自己解释,脸上有种困窘的潮红之色。
“放轻松?这里不是公堂,我也不是官老爷,你犯不着这么紧张。”白水灵觉得好笑,一脸兴味的逗着她。
贺芙蓉先是愣了下,继而一脸黯淡的摇头,轻咬着下唇苦涩道:“你误会了,我不是紧张,而是”
见到那宛若天仙的姿容,她不由得再度想起令人心痛的昨晚,一时愁上心头。
“而是不快乐、有心事,对不对?”女人的心眼最好猜了,说来说去还不是爱情两个字害苦了人。
贺芙蓉随即惊慌地瞥她一眼“没没有呀!我很好,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事。”
她几近无声的辩解,眼神有些心虚的移了开来。
“那你刚才在叹什么气?”白水灵笑看她急欲掩饰的脸。
“我”
“其实有心事最好找个人倾诉一番,否则一直憋在心里,不但对身体没有益处,相对的,心情也不会舒坦。”
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呢?做人总要活得快乐些,才不枉费人间走一回,不是吗?
“你好坚强,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想得开就好了。”贺芙蓉好羡慕她开朗的性子,或许哥就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
“别小看女人的韧性,只要肯放宽眼界,你将会发现自己无所不能。”白水灵浅吟一笑,那双看似无邪的眸中藏着深沉的智能。
“那么心呢?女人一旦失了心,还能再找回来吗?”贺芙蓉落寞的低问。
“不妨学学那些单纯的孩子们,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其实有很多事情是人自己把它想得太复杂,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再也钻不出来,犹如陷入胡同死穴。
“知易行难。”她的心好乱。
“看不清现实是人的通病,最后为自己找借口则成了理所当然。”白水灵习惯的耸耸肩。
“我”贺芙蓉无法反驳她一针见血的话,只能逃避的转移话题。“哥没陪你来吗?”
“我已经过了喂哺的年纪,不需要奶娘跟前跟后。”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滋味非人能忍受,她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为了白吃白喝而折腰。
“可是哥不是要你躺在床上静养吗?”她的消息来自小翠这个包打听。
“谁甩他?”白水灵?起眼睛嗤哼一声。
她好勇敢,竟然将哥的话当耳边风,贺芙蓉分不清楚自己心中对她是羡慕还是嫉妒居多。
“白姑娘”
“叫我水灵就好了。”毕竟贺芙蓉算是少数能让她看顺眼的人之一。
“你”她欲言又止的轻咬下唇。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只会让人更加心痒难耐。
“你爱皇甫大哥吗?”贺芙蓉知道强求的爱不会圆满,但只要有一丝机会,她说什么也不愿放弃。
“我?!”白水灵吓了一跳,这下换她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得出来,皇甫大哥很爱你。”贺芙蓉强忍着眼泪,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心痛吞噬她。
“然后呢?”白水灵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轻笑,心中有一抹甜蜜温暖晕开。
“我知道你和皇甫大哥才是天作之合,只是我我”贺芙蓉哽声抽噎,伤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
“你爱他是不是?”白水灵并不惊讶,毕竟以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他俊俏的外貌,爱慕者必然多如繁星,这是很正常的事。
“我求你,白姑娘,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你的美好,但是我”忍住抽噎,贺芙蓉突然泪眼蒙蒙的跪下来。
“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真受不了!又是一个以为一跪天下无难事的信奉者。
“不!我不起来,我真的爱皇甫大哥,我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他,我不求任何名份,只求你能让我陪伴在皇甫大哥的身边。”贺芙蓉声泪俱下的恳求她。
“你求错人了,你应该去求他才对。”倒霉,无端被“碎冰”弄湿一脚。
“不!皇甫大哥那么爱你,只要你肯对他说一声,他不会不答应的。”贺芙蓉以几近哀求的语调,企图软化白水灵的心。
“强求一份不属于你的爱好吗?”拜托?她又不是万能的天神,随便一挥手就能点石成金。
“我只想爱他而已,其余别无所求。”贺芙蓉凄然的论着。
她知道自己很傻气,但她相信只要自己肯等待,老天总会垂怜她一片痴心。
“你向他表白了吗?”
“本来我想向他表白,可是”贺芙蓉想起昨晚白水灵和皇甫大哥的亲密举止,一颗心又开始刺痛。
“是吗?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既然有人自愿往火坑里跳,她当然乐意推波助澜,把烫手的山芋给扔掉。
只是说归说,想归想,为何会有一种郁结之气在她胸口四处流窜,白水灵不舒服的蹙眉。
“你答应了?”贺芙蓉惊喜的抹去泪珠站起来。
“答应不敢,毕竟我不是你的皇甫大哥。”她可不想因此被杀了。
“什么意思?”贺芙蓉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
“男人嘛!有哪个不喜欢三妻四妾的齐人之福,更何况你又长得这么楚楚动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被你的爱心感动,到时候你就可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了。”
“你的意思是要放弃皇甫大哥?”有可能吗?
“我什么都没说!不过,要是对你有意思的话,我可以答应不介入。”白水灵迂回的回答她,聪明的人懂得为自己留点余地。
“你不后悔?”难道她对皇甫大哥真的没有一丝爱恋?
白水灵露出狐狸般的笑颜,清灵的五官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你太小看我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凭我绝尘不俗的容貌,还怕没有男人爱我吗?”她口出豪语,眉眼间全是出自信满满的风彩。
如此大胆狂傲的言词,竟出自一个年纪比她还小的女子口中,贺芙蓉显然是惊吓到了,迷蒙的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错愕。
“可是皇甫大哥对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为何同样是女人,处境却是天壤之别。
“他爱谁是他的自由,我不一定得接受。”
白水灵当然知道爱她的心意,只是他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她又不想这么早就被束缚,当然不会出口找死路来困住自己。
“为什么?”贺芙蓉不解的摇头。
皇甫大哥是赫赫有名的东北霸主,每个女人都渴望嫁给皇甫大哥为妻,为何她特别的与众不同?
白水灵浅笑的耸肩“感情是沉重的负担,我都自顾不暇了,恐怕没这个能力承受他的感情”
“你说够了没有?”饱含愠意的冷斥声突然在凉亭内窜起。
白水灵回头,只见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双狂暴的双眼炽烈得像要迸出火来。
“皇皇甫大哥”如遭雷击般,贺芙蓉浑身一颤。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愤恨的将怒气发泄在贺芙蓉身上,因为他的心已被白水灵的话伤得血肉模糊。
“不——”贺芙蓉剧烈的摇晃一下,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地上。
用食指戳着结实的胸膛,白水灵娇俏的朱颜充满玩味的道:“喂!你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差了,连女人都欺负。”
真是的!一大早火气就那么旺,他的肝一定有问题,所以脾气那么阴晴不定。
“闭嘴!最好别再让我听见由你口中说出的任何一个字,不然”沉厚的嗓音隐含危险的悸动,?起的黑眸闪烁锐凛,动作粗暴的将她扯进怀里。
“不然你想怎么样?把我丢到地牢关起来吗?”灵丽的娇颜绽出笑意,白水灵顺势揽上他的颈子,红唇淘气的印上他。
收紧钳住她腰际的双手,几乎抵着那柔软的唇瓣,怨恨的黑眼冷冷锁着她灵黠的星眸,冷漠、残酷的说:“相信我,你马上就会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当落叶再次翩然飞舞,凉亭内只剩下一脸茫然的贺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