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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被他这两字弄得哑口无言,一张精致的脸泛上了层薄粉,如冰雪初融。楚风清被往他那拉了下,落进他怀中,手下意识扶上姬于烬的肩,他没穿衣裳,手掌抚上便是肌肤,手像是被烫了下,刚想抬起,唇又被吻住了,再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其他。
这吻结束后,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楚风清只觉得心跳敲在他耳膜处,剧烈又快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姬于烬将额头靠在他额头上,笑道:“心跳得真快。”
楚风清有些不好意思,姬于烬摇摇头,“我说的是我自己。”
他用手带着楚风清的手覆在他心口处,一下一下,有力又快速,楚风清抿了下唇,原来不止是他一人如此。
姬于烬握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依旧往下带去,直到手触上了一个硬?物。
楚风清瞳孔紧缩,耳边似有重物轰然落地一般,一向冷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你……你不是太监!”
这么久共同生活他不是没有发现端倪,只是他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一个西厂督主竟不是太监,可是欺君之罪,但凡被爆出一二都是杀头的重罪。
姬于烬勾唇道:“不是,我本想让我爹……想让那人断子绝孙,但是他不肯,用尽了手段保住了我的命根子,那时我手中权势尚不如他,便如此了。”
“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想跟他道声谢,到底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他说这话时,眸子却始终凝着楚风清。
楚风清被他瞧得眼热。
此时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姬于烬两句话解释清楚后,便不再多言。
楚风清手指缩了缩,眼瞧着那物发生了变化,他整个人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他睫毛微颤着想要收回手,“你、你先放手。”
姬于烬眼微微红了些,在他颈侧轻吻,轻笑道:“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这时候说放手怎能行。”
他说着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不规矩的地方,楚风清眼睛睁大了些,喊了声:“姬、姬于烬,你……”
“松开。”
“阿烬,叫我阿烬。”
这时候什么昵称、什么太监的,天大的事都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
……
许久后,姬于烬怀中抱着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的楚风清,两人到底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温泉之行并无万全准备,温泉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怕会伤到楚风清。
下山后,姬于烬倒了杯温茶给楚风清,楚风清握着茶杯只觉得手酸软无比,他冷着脸轻飘飘地扫了姬于烬一眼,将茶放桌上转身走到床边不再看姬于烬。
姬于烬难得噎了一下,将倒给楚风清的茶水一饮而尽,半是讨好地道:“楚大夫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早些时候便想告诉你,可是总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后来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那时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尚未明朗,动一发而乱全身,这件事也成了禁忌,是万万不能提的。
楚风清咬了咬牙,他不单是气姬于烬骗他,还有一想到自己曾经还想过要去学些知识,来、来满足姬于烬,他就头疼,为何自己会做这种傻事。
姬于烬凑到他身边,“这事的确是我不地道,我思虑不够周全,所以一点一点,将那时的事事无巨细都告诉了楚风清,楚风清其实早已不气了,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姬于烬而已。这会听到那些年他所受的苦,便只剩心疼,所谓的滔天权势不过是个刚及冠的少年踩在刀尖上,一点一点走出来的血路。
但凡是男儿,又有谁能忍受被指着鼻尖骂狗太监。
两人倚在床上,楚风清伸手握住了姬于烬的手,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楚风清抿了下唇,“都过去了,往后便随性随心而活。”
姬于烬笑着应了,转身将人拥入怀中。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怀中之人呼吸变得均匀,姬于烬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轻声道:“怎的这般心软,以后可得看住你些。”
楚风清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可他那双眼从来骗不了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冷情冷性之人。
明月高悬,两人相拥而眠。
那日之后,又过了几日。
这日楚风清醒得比姬于烬早些,昨日睡着睡着他不知何时翻了身,背对着姬于烬。
姬于烬手搭在他腰间,依旧将他拥在怀中。
楚风清睡在内侧,微微动了下,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可还没等他动作,腰间的手先使了力,将他拥得更紧了些。
姬于烬:“乖,再睡会。”
楚风清往外头看了眼,天光大亮,他轻声道:“天都亮……”
话还没说话,他脸色先一步变了,身后那硬?物感极其明显,若说他以前以为是玉佩之类的东西,此时却再也不会误会了。
因为连着这几日每日早晨一醒来便是这幅观景。
不过不管面对几次,楚风清依旧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慌乱。
“姬于烬,你……”
姬于烬将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盖,里头只传来一声:“血气方刚,正当年。”
被褥摩挲,渐渐地就变了味,楚风清眼角微红,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声音中带了丝祈求:“像往常一样可好?”
姬于烬不知从哪拿出一瓶脂膏,明显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手撑着那方天地,挽起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手臂肌理顺滑,紧致有力,他道:“我们今儿玩些不一样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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