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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做这个帝尊我也绝不会同你分开。于我而言,从来不存在两相竞争的关系,帝氏的利益与你怎可相提并论。”露凝注视着他坚定的双眼,听着他不曾停顿的心里话,终于破涕为笑,踮脚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最好是。”她红着脸颊小声说。
误会解除,两人关系更亲密了,几乎日日腻在一起。
六界待整,可也不是非得他才行,他能看人魂火,拥有混淆魂火之力的冥族已经灭族,自可随意以魂火之色来用人,无需事事亲力亲为。
在修界他便不怎么亲自理事,更别说现在他更想和露凝在一起,只要是和她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快活一整天。
不过他不像帝卿尘,完完全全信任帝氏的能力,除了以魂火判断,他还有其他方式,确保不会重蹈覆辙。
除却这些公事,还有一件私事要安排,此事关乎到露凝。
“你可要去见铸剑长老。”
铸剑长老名唤游月,是露凝几次转世前的生身母亲。
当年她的意外去世令游月大受打击,做了一些错事,好在没有真的铸成大错。
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好像的确是见她的时候了。
还记得死去的母亲与游月的相似,解离尘曾提到游月因执念残缺了一魂……她们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见她沉默不应,解离尘缓了声说:“不想见就不见,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话音刚落手就被抓住了,解离尘看了一眼,听到她轻轻的声音。
“也不是不想见。”
之前面临死亡的时候,露凝曾遗憾过还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可见她心里是想见她的。
可人就是这样矛盾,见不着的时候想着,能见了又开始犹豫。
露凝抿唇望着解离尘:“你觉得呢,你说我要不要去见她?”
她虽然这样问了,但其实只是需要他帮她说出心里的决定而已。
解离尘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了紫微帝宫。
慕青竹一死,游月就回到了诸天宗这个她熟悉万分的地方。
她一直记挂着露凝,日日担心她,虽然知道有解离尘在她万不可能有事,还是万分惦念。
她将露凝在诸天宗待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将两人之前相处的画面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还同露凝的好友夜舞说过话,了解了她在凡界时的生活如何。
她想过应该快要能见到她了,可真的见到时还是觉得像一场梦。
解离尘不在这里,露凝一个人来的,她站在殿门外,容色清丽,眼神温和。
没有因她算计解离尘而怪罪她,也没有因当年她和丈夫没保护好她而生气。
就那么温温柔柔地站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历练结束回来了,等着她过来嘘寒问暖。
游月泪如雨下,疾步走去,将她揽在面前认真地看了看。
“好,好。”她连声道好,“没受伤就好,在这儿等了多久?怎么没进去坐下。”
“我刚到。”
露凝来前做了许多心理建设,见到游月后却发现其实不需要那些。
一切都很自然,那些复杂的过往都随风而散,游月倒了灵茶递给她,她认真地喝了,抬头冲她笑笑,一切都很随意。
“我给你准备了许多。”游月兴冲冲地领着她进内殿,将这些年来为她准备的东西一一给她看,里里外外,从穿的用的到吃的喝的,各种宝物,一应俱全。
露凝看着满怀的宝物,再看看殿内被堆满的架子,又是窝心又是无奈地朝后望了一眼。
那有一扇窗,解离尘就站在窗外,除了她谁也看不见。
见她高兴,解离尘也弯了弯嘴角,他很少笑,偶尔笑起来就显得又难得又惑人。
露凝脸一热,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先走,稍后再见。
解离尘知道她们必然有很多话要说,顺从地离开,行至执剑宫,看到了神不守舍的风无涯。
因着隐去了身形,风无涯没发现解离尘,他紧蹙眉头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撞到了树上。
……
风无涯看着那棵树又看看自己,使劲拍了一下脑门。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夜舞搞得精神衰弱了。
解离尘一向对与露凝无关的事不感兴趣,他很快回到奉君殿,自袖里乾坤取出几本玉简来看。
他不看闲书,今日看的更是重要典籍,所以非常认真。
他一手抬起,不断按着书中所说运转灵力,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就暗了下来。
露凝回来找他时他还在看,不过两卷玉简他看了一整天,这速度比从前慢了数倍。
她走进来他才从自玉简里抬起眼,一手朝她伸过去,她跑过来握住,十分自然地偎到了他身边,两人一起坐在象征着权力地位的玉椅上。
“在看什么?”
视线落在玉简之上,密密麻麻的字需要催动灵力才能看清楚,她懒得动,干脆直接问他。
解离尘:“帝氏典籍,这只是其中两册,还有许多。”
“原来如此。”她歪着头想了想,“可方才看你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这些典籍上有吗?”
解离尘视线低垂与她相对:“不确定,若没有就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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