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次出海
晨光从东边海面缓缓向前铺开，趁人们眨眨眼的时间，悄然驱散夜色带来的朦胧。砰砰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莱因哈特停止述说未来蓝图，不耐烦地回头道：“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天亮了，您吩咐过，今天要启程去巴莱坞王国。”
屋内有水晶灯照明，天黑天亮没有太大区别，他朝窗外看一眼，发现天空蔚蓝。
“这么快，我还以为才过去一两个小时。”
“我也是，”费南迪出声附和，一页页写满的纸张紊乱摆在桌面，地下全是卷起来的纸。
这就是他们一晚上讨论出来的结果。
帝国的宪法框架，劳工们的正常薪资，伙食问题，重建巴巴伦市所需要的花费等等。
费南迪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为人民畅所欲言，商讨真正有关于国家的大事，而不是讨论下一餐该吃什么。
因此，他全身心投入讨论，连时间流逝都忘记。
莱因哈特笑了笑，道：“今天到此为止，我们去吃早餐。”
“是，陛下。”费南迪满脸恭敬地回答。
推开皇帝的卧室房门，一副大大的风暴油画挂在对面，廊道铺着柔软地毯。
碎蜂守在门的左边，发型没有改变，装扮变了，上面是豹纹吊带小背心，胸前微微隆起，属于一只手能够覆盖的程度。
斩魄刀挂在腰间绑着的金属质感皮带，再往下是豹纹超短裤搭配黑色丝袜，最后是一双长筒靴。
莱因哈特有些惊讶道：“碎蜂，你怎么没穿回死霸装？”
碎蜂如实道：“考虑到陛下的面子，外出的时候，还是选择符合这里的装扮。”
莱因哈特伸手一拍她光溜溜的肩膀，由衷夸道：“这身装扮很合适你。”
“太显眼了。”
碎蜂精致的巴掌脸满是漠然，看起来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装扮。
莱因哈特关切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换回去，我不在意那些。”
她面色从漠然转为冰冷，寒声道：“多谢陛下关心，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你在逗我吗？莱因哈特心里吐槽一句，刚才还说太显眼，转口又说还不错。
他张了张嘴，决定以后再也不管碎蜂的打扮如何，走向楼梯那边。
底下高而空旷的大殿摆上一张长方形桌子，女仆们端着一盘盘菜出来。
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亚，山田花太郎全部换上现代化风格的衣服。
让莱因哈特多少明白，碎蜂为什么没有穿死霸装和队长羽织，看着其他同伴都换上现代化风格的衣服，哪里还好意思穿死霸装和队长羽织。
他走到主座坐下来，向死神们道：“这次去巴莱坞王国，就让朽木，碎蜂，再挑选二十名隐密机动的人随行。
其余人留守在王宫，听费南迪先生的指挥。”
“是，陛下。”死神们齐齐回答。
护廷十三队原本就是听从中央四十六室命令的军事组织，斑目一角他们只想战斗，没有想过插手罗马帝国的治理。
对于听从费南迪的指令，他们心里没有太多抵触。
莱因哈特说完正事，拿起刀切开面前的蜜瓜蛋，没闻到香味之前，肚子还不会觉得饿。
一闻到香味，饥饿感立刻从腹部扩散向全身。
他开始大口享用早餐。
餐桌上很沉默，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碎蜂和朽木白哉聚集在一起，无形之中释放出的灵压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加上莱因哈特本身不是那种喜欢在吃饭时聊天的性格，也就没有挑起话题。
一顿丰盛的早餐在沉默气氛之下结束。
莱因哈特从座位站起来道：“费南迪先生，你就不用送我，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进行工作。”
费南迪摇头道：“陛下，才一夜没睡，算不上累，还是让我送送您。”
“好吧。”莱因哈特没有继续勉强他去休息，大步往殿外走去。
原先的巴巴伦王国是没有一艘真正属于自己的船，不是买不起，是国王巴巴伦十世厌恶出海和船的性格，让王国没有买船。
莱因哈特能有船去巴莱坞王国，多半要归功于昨天的莫拉，是她的落网，让新生罗马帝国收获一艘圆形小帆船，单层。
帆船图案被连夜改成罗马帝国的狮子王旗。
“陛下，要不要考虑买下菲德专员的客船？”
费南迪看着眼前这艘有些寒酸的小船，提出自己的建议。
莱因哈特也没有想到，帆船会这么小，看来是无法容纳二十名隐密机动的队员，“不需要，这个时候向他们买船，只会让他们看不起，船小点没关系，缩减随行人员。
我，朽木，碎蜂，外加掌舵手，航海士，厨师，水手，七人前往巴莱坞王国。”
“好，请陛下小心。”
费南迪鞠躬，经过彻夜长谈，他清楚认识到，莱因哈特经过蕉场磨炼，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莱因哈特，变得更具有王者气质。
在某些无关大雅的问题上，绝不会听劝。
莱因哈特望向斑目一角，叮嘱道：“朽木护卫长不在期间，王国军的训练交给你，好好操练他们，不要让他们继续保持那种混日子的懒散模样。”
“请陛下放心。”斑目一角在十一番队就是负责训练普通队员，明白如何训练他人。
“好，一切都交给你们，”莱因哈特点头，他对王国军的要求就是一个，维持好国内治安。
罗马帝国的黑道被贾内瓦出卖，短时间是肃清，但穷苦，极差的治安环境，会让一些人再次想要走邪路。
只有治安环境好，才能杜绝黑道滋生的可能性。
“陛下慢走。”
送行的声音在风中逐渐模糊。
莱因哈特视线从化作黑点的港口收回，发现身旁的碎蜂小脸有些发白，疑惑道：“你怎么了？”
碎蜂回答道：“不知为什么，我脑袋有些晕，总想吐。”
“你坐过船没有？”
“没有。”她摇头，晕得更厉害，肚子翻江倒海。
莱因哈特眉头一皱道：“你这是晕船的症状，还是回港口休息。”
“不需要。”
碎蜂飞跃上空，区区晕船而已，她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