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有什么东西嗑上柜角,再摔在地上,她不清楚了,天旋地转间,他们一起扑在了柔软的床间,彼此眼神交汇里,男人了无声息却又能溯源的野性悄然苏醒。他的呼吸落在她颈窝,烫得惊人,穿透皮层,烧得嗓子口火辣辣,床幔飘散的清香尽数漫出,两人靠得近,肌肉硬朗硌着压在她身上,男人特有的馥郁香味往鼻子里钻,她脑袋晕得乱哄哄。
薄言面露隐忍,说“你不老实。”
她小声辩解,“我没有……”
他从上至下睨她,轻佻着眉头,显然她的话对他不具备任何说服力,高大的身躯往侧边移,眼神攥着她的示意往下移。
她看了一眼就快速移开眼神,好半晌没有出声,红唇赫然被他的无耻到微微张着,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错愕。
皮带掴着男人劲瘦的窄腰,平坦的腿间此刻裆部鼓起一大包,里面的东西顶戳上布料,西裤面料可以看到清晰的轮廓起伏,光看着,一股灼热的欲望情绪在卧室里发酵,蔓延。
他掀起眼皮,幽幽问,“想逃避责任?”
尚裳说,“你……我!”,脸涨红,羞的恼的,还有他将那个东西贴着她,让她语无伦次。
因生气起伏的曲线在男人眼里是美妙的催情剂,虎视眈眈的恶狼眼里莹泽的绿光幽暗,危险悄然逼近。
这个人擅长的荤话不要钱往外似车轱辘往外蹦。
“刚才你的嘴巴对着……他……吹气。抬头不怪我,我正常男性你还不知?昂?”下巴微收,眼神一动不动猊着她。
眼底的促狭何止要从那双无底洞般摄人的眼眸里溢出,恐怕心里的捉弄也已经不加掩饰了。
“你混蛋。”像以往从前任何时候一样,尚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骂他。嘴里狠极了也就是那几句。因为,她真没辙了,对他。
“骂我?”
薄言在她紧抿的红唇唇中轻点。
她紧张的扣紧手下的床单,身体全方位泛滥上男人的矜冷的气味,危险的姿势让她没有安全感。
下巴被他抚摸,辗转在指尖,他向下压,额头抵着她,正经说,“来不来?”
她扭头,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薄言低头,捻起一方小下巴,找到那两片让他朝思暮想的清香,深吻而上,唇瓣间溢出低低的谓叹。
“你倔成这个模样,我好喜欢。”
他在她齿间兴风作浪,嘴里说着无耻下流的话,乐此不疲。
“我想把你身上湿漉漉的睡裙拨到沙发上,沿着边缘将这件雾绿色的内衣扯开,然后……”
尚裳不清楚他怎么知道她今晚的内衣颜色,出声打断他无耻的畅想。“你够了没!”
“没够。”
“其实刚才在客厅,你裙子后背湿得不成样子了知道吗,发梢倘湿得痕迹从你美丽的蝴蝶骨蔓延到腰臀,你都没穿内裤,我看到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喝水吗,因为,你吊我的。”
他的话一出,她难堪的背过脸。
“神经病啊!颠仔你!”
没穿是因为当时洗澡的时候喵仔在刨她的门,她着急穿衣服时错手将内裤打翻,淌在水迹里,没办法穿,只好作罢。
后来忙着给它哄着刷牙给忘记了……没想到给他看了去。
“非礼忽视,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轻笑,这张牙舞爪亮出小尖牙略带羞赧的小模样,看不够。
尚裳曲膝顶在他裆口,略略下沉屏息,按压男人灼烫沉甸甸的命根子。
趁他呼吸骤沉间,挣开手,摁上男人宽阔的胸怀,用力推开他。
意料之外地,居然,挣开了。
身上一轻。
可男人高大的身躯侧身倒在一边,沉铸的面庞阴郁,手臂微曲,捂着肋骨处重重喘息。
痛苦的抽吸让她一度错愕的认为,她刚才其实用了膝盖踹的是她的肋骨,而不是他的裆部。
他看起来很痛苦,仰躺露出的冷白色喉头在颤动,额际渗着薄汗,眉心紧皱,一双鹰眸半眯。
“薄言,你……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她从床上爬起来,半跪在他身旁,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触碰他哪里,触碰会不会对他再度造成二次伤害,加重他的痛苦。
着急得手足无措,眼眶里有水珠在打转。
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就没有软弱的时候,他从不让她看到那些过,昨晚还在她身上肆意凛然,刚刚还……,强势,凌厉,卓然,无所不能的形象在她心里扎根十几年。
回头再看,哪有什么理所当然,他大男子主义,什么苦掩在心里默默吞着,当初的痛苦一个人咽,嚼碎了吞,受不了了把她赶出香港,却也没让她痛苦。
她失去了父母,他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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